狂性子。这些年,王爷最看重你的就是谦恭二字。结果你一个心头不服,大好局面就让你全毁了……”
范庶妃又委屈又茫然,“我又没读过什么书,那个方子是先生你给我的……”
康先生眼皮儿一点点抬起,阴晦眼神却冷如霜剑,“俞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你最大的威胁,能够去掉当然最好。你在什锦胡同的王府里伏低做小地经营了十年,我以为那些人你已经如臂指使。这么一点小事应该干的人不知鬼不觉才是,不想却是高估了你的才干……”
这两人议论起别人的生死,如同吃饭睡觉写文作诗一般简单,却都没觉得对方有什么不妥。
范庶妃又羞又气,免不了为自己辩解几声,“这个计策前前后后我都考虑得仔仔细细,本来是万无一失的。就连轿帘上玉坠角所用的的玉髓粉末,也是我家流传了几辈子的祖传之物,根本没有外人知晓。却不知怎的,还是被一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一眼识破……”
说到这里康先生心中的烦躁更重,低叹了一声,“人算不如天算……”
范庶妃大着胆子抬头,正好迎着康先生冷漠空洞的眼神,不知怎地就打了个寒噤。来时的恐慌和悲凉一重一重地袭来,连眼泪都比先前掉落得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