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了一声道:“我和谡哥,如今只有先生了!请您看着我死去亲娘的份上,再好生帮我一把……”
正值花信的女子无声哭起来如同梨花带雨,康先生透过她的身形仿佛看见了二十多年前正当青春的人。
他的眉头皱起又松开,长叹一声道:“你母亲临死的时候给我写了封信,求我日后一定要帮衬你,我看在故人一场的份上只能勉为其难。可是你自个要明白,端王这次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是不想惹外头的人看笑话,而不是你的手段如何高明。”
他看着委委屈屈的妇人,神思转了几转,终究没有把话说的过于难听,“你以后做事的时候前前后后都要考虑清楚,若是没有十分把握宁可袖手旁观。这回是你的运气好,下次若再撞在王爷手里,只怕就没这么便宜了……”
话头虽仍是斥责,语气却比方才缓和许多。
范庶妃破涕为笑,满脸孺慕道:“我从十岁起就离开家,一年都见不到母亲一回。她老人家仅有的几封书信却有好几次提及您,说您是人中骐骥通今博古。其实她就是不说,我也把您当成了我的亲生父亲一般……”
康先生目光转向范庶妃,眼里的不屑震怒终于淡了许多,远远一看甚至变得温情起来。抬抬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