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兀自弹跳不已,解芝芳也是苦笑一声,“那淮阳知府本就是敬王的人,他们就是拿到了实证才敢如此大张旗鼓的闹腾。若不是你当机立断斩杀了那个押船参赞,只怕这把火转眼就要烧到咱们的头上来。”
肃王腾然转身,胸膛起起伏伏地喘着粗气。
顿了一下才悲声道:“这些人至少都跟了我五六年,哪个都在战场上流过血流过汗。我就是想他们太过辛苦,特地放他们到江南繁庶之地走一遭,挣点儿小钱儿贴补家中妻儿,没想到反而害了他们的性命……”
利用军船押解粮饷挟带私物,乃是军方不公开的秘密,那位押船参赞不过是背了个污名死得太过冤枉。解芝芳自然知道些内情,立时闭气噤声不敢再深劝。
好在肃王发了一顿脾气后镇定许多,“我手上得用的人实在太少,大多都是些只知行兵打仗的大老粗。遇着朝堂那些需要算计筹谋的弯弯绕,只是一两个回合就败下阵来,长此以往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他的语气冷凛,“这些士子既然拧着脾气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让他们投到敬王的旗下。特别是这张名册上的人,你使几个人认真查查他们的底细。日后若真的中了进士,找几个信得过的御史弹骇他们修身不正,反正不能让老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