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莱州县城这家酒楼的老板,怎么寻摸到这么多好东西。象这盘鹿胎蛊,就是选用三年生的梅花鹿孕育的婴胎。虽然看起来模糊一团,却是秋末冬初极好的滋补佳品。
顾衡脸上浅笑晏晏,心中却越发警惕。这桌菜粗略一看不下百金,如今自己不过是个举人就让这人折节下交,可谓是下了血本。若非天性豪迈,就是所图甚大。
郑绩却绝口不提一点让顾衡为难的事,甚至在酒过三旬时还主动介绍起自己的生意门道,“这回要往京城送些稀罕货,有一部分是海外舶来品。这些东西金贵,所以最是占银子,好在本大利水也大。”
自古财帛动人心,马典史听得两眼放光身子微微前倾。
郑绩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顾衡,语气越发煽动,“……像这么一把波斯痕都出产的束腰错金银制酒壶,上头嵌满了米粒大的红蓝宝石,工艺比中土的要格外精湛些。进价二百两,到了京城我可以作价一千五百两,有无数豪门权贵会抢着要。”
顾衡不接话,只微笑着拈一只五彩云鹤灵芝纹的酒盏浅酌。他前世今生见惯了各色人等,倒想细瞧一下这人准备做什么妖?
郑绩说到这里微微一叹,“只可惜我虽然有货源,但手头已经没有多余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