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的发上只簪了几朵细小的浅色绢花,左右各插戴了一只鎏金嵌碧玺的金钗。
虽然尽量往素里打扮,却掩不住骨子里的秾艳。
就是这副容颜引来了别人的窥视,也给小小的钱家招来了天大的祸事。父亲钱江耗尽半生积蓄办的武馆,被些地痞帮闲祸害的不成样子。自己实在气愤不过,就乔装改办溜到骆友金的宅子里,虚与委蛇几句后怎么都谈不拢,心头火一上来干脆一刀捅死他泄愤。
不想这下捅了马蜂窝,骆友金死得不明不白。陈县令为了给这个便宜大舅子出气,就将钱江以通海匪的名义下了大狱,一个月未到就拟了秋后斩。病弱的母亲为递洗冤的状子,在县衙门口滚了钉床,在众目睽睽之下命丧当场。
钱月梅又悔又恨,恨自己这张脸招惹是非,又恨当初没在骆友金的身上多扎几刀——这就是手里没有权势的下场。
所幸父亲钱江早年的师弟还有几份良心,趁乱将她送出莱州境内。
将新换的身份文碟送过来时,马典史不无苦笑,“这莱州城里只要陈县令在一日,钱家的冤屈就没法伸。这些权贵为了出气,还不知会想出什么龌龊的法子。大侄女儿,你只有先躲一阵子了……”
钱月梅抱着小包袱站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