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但日后若是那小子得了志,又从别人口中知晓他生母的事儿,我是没了半点指望。王神婆说的果然没错,那小畜生生下来就是我的克星。”
于嬷嬷最是知道她的心思,“我今天这番话也只是提个醒,你前前后后也想了好些辙,可还是半点无用。有些人命硬的很,是受天上星宿保佑的……”
汪太太细细想了一会儿道:“如今已经交了七月,至多还有一个月就是秋闱。我原先盘算着把衡哥带回县城里,叫几个帮闲扰乱他读书的心思。他年纪青定力差,说不得看见一个绝色的女伎就忘了爹妈是谁。”
她冷笑一声,“不是我生养的跟我自然就不亲,原先我想只要让他不中在老大老二的前头就行,要不然咱家那位老太太还不得意忘形?现在总要下些狠手才是,只要错过这回秋闱,我就有办法让他这辈子都翻不起来身,只能老老实实的窝在沙河乡下。”
于嬷嬷点头,“这倒是个极好的法子,只是时间怕来不及了。更何况老爷看顾得紧,纵然使些手段也容易露出痕迹。”
遇到大事汪太太反而平静下来,缓缓靠到圈口椅背上,闭着眼睛自怜自艾伤感不已,“从明日起我就生病,就说心悸心口疼,让顾循他们哥儿个轮流进来给我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