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偶尔走动一回两回就算给了天大的面子,真要把他们当成至亲骨肉,最起码心底的那道坎就过不去。
这回若不是事出有因,小汪氏根本不愿和沙河老宅的人打交道。
说起来,张老太太不过是一个寻常的乡下妇人,最常做的事就是赶着骡车四处巡视眼皮子底下那七亩三分地。要让这种满手老茧的老太太在自己儿子身上扎针,她第一个就不答应。
小汪氏颤巍巍地上前一步正准备说话,就见张老太太横了顾朝山一眼,冷笑道:“当年老太爷在世时的十八般武艺,你只捡时日短见效快的学。莱州是个小地方,竟然也让你这种人混了个一代圣手的名头。”
老太太脾气上来,连亲儿子也是一顿乱骂,“针灸一途,首先就要静下心来,在木人身上练习三年的认穴之术。如今看来,就是因为你没这个耐性才不屑去学的吧!”
在后辈面前受老娘这样直白的训斥,顾朝山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央道:“您老别拿话酸我了,珙哥能不能救您还是说句话!”
珙哥的症候来得太急,这时候只有下猛药才能止住他的病势。
奈何他的体质太弱,猛药下去后不但不能吸收,反而加重了他的病情。轻也轻不得重也重不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