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晚年时才研究出来的针灸精妙手法只略知皮毛。
张老太太恼怒地连吐了几口粗气,转头站在病榻旁把珙哥的眼皮儿翻了几下道:“想来这孩子的脾胃自小娇弱,不能吸收那些汤药的功效。这场痢疾来得又急又重,就像地里将要枯干的庄稼苗,万万不能用洪水来救他。”
老太太忍不住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横眉怒眼,“……你那方子里尽是泻火之药,就是成人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反亏了他的内里。你爹才死了几年,你的医术就已经见不得人了。如今没法子,只能用针取穴以清热解毒祛湿消积。”
顾朝山被老娘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好半天才苦笑连连道:“您老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孩子们都在这儿站着呢。珙哥的禀性是有些弱,肠胃受不住那些药材也是极有可能。只是针灸一途本就是我的弱项,这些年只顾着给病患抓药开方子,早年学的那些几乎都忘光了。不如请您老人家亲自出手……”
小汪氏一听公公说珙哥的症候连汤药都不管用,还要请一向住在沙河老宅的张老太太出手诊治,顿时惊得嘴巴张得老大。
在她的印象当中,沙河老宅的张老太太和顾衡顾瑛兄妹俩,就是自家上不了台面的穷亲戚。逢年过节时送些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