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老娘的问话,顾徔涩声道:“我那位同窗的妻兄在衙门里虽然算是马典史的副手,但许多事情也只知道个皮毛。特别是经手德裕祥的人,从上到下个个嘴巴都是锁口的。”
顾徔一脸的垂头丧气。
“像那些帐册分红之事,那人从未真正经手过,只晓得这些日子那些上官们一个个地忙得脚不沾地。从前闲来无事时,我曾经跟着舅舅去过一回那家盐场,大致估算得出来其中的产量。据我粗粗估量,老三这段日子只怕富得流油,数钱数得手软……”
汪太太头晕目眩,王神婆对顾衡的批语再一次在她耳边响起——此消彼长,彼消此长。相生相克,不死不休。
王神婆一脸的老褶皱,老得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肤色。擎着一杆老旱枪,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含含糊糊地为众人指点迷津。
“……这好比海水潮起潮落,这边增强一点实力,相对的对方就要削弱一点实力。如果对方有损失,就代表己方的力量有所增强。”
汪太太咬牙切齿,脸上的神情一时间近乎狰狞,“德裕祥整整三成的股子,跟外头的人说起来多长脸面,怎么没活活撑死那个小杂碎?”
小汪氏也是有儿子的人,见婆母如此诅咒自己的亲生子,虽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