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之说,越发觉得那些银子本来是自个儿的,却好死不死地钻到了别人的腰包里,彻彻底底成了别人的体己银子。
看得到摸不到,怎不让人心焦?
先前顾朝山的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即便听进去了也一个字不会相信。偏心,赤~裸裸的偏心!
顾衡今年将将二十,不过是一个嘴上没毛的黄口小儿。除了认识几个同是出自西山精舍的同窗之外,出门在外可谓是两眼一抹黑。在莱州这块地界,若是没有传承近百年的同茂堂在后面给他撑腰,谁认得顾衡是哪家的小子?
他到底是怎样跟县太爷两个勾搭上的?到底是怎么得了德裕祥的股子?
顾徔在心底胡乱猜想着,要是老爹不藏私心早早把这条通天的门路指明,他也用不着日日在家苦读多年却无果,而是整日施施然与县令大人谈诗论画平级而交。
说不得还可以象二十年前的舅舅汪世德那样,以秀才之身谋得县衙官吏职位。偌大的德裕祥盐场,应当由他这种行事稳当的人来掌管才对……
心口一阵火燎燎的痛,外面明明是亮晃晃的青天白~日,顾徔却有些头昏眼花满目泛黑,心底隐隐知道是酒劲上来了。
耳朵好容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