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心中有数就行。其实……从库房里出去多少,还不是你和方县令的一句话?“
他看了一眼巴巴望过来始终不开窍的马典史,终于好心点醒一句。
“莱州城的盐出了城门,姓公姓私就不是咱们说了算,中间不知要转几道弯才能摆在粮油店的柜面上。只要这钱不是直接克扣灾民的,你只管把良心妥妥地放进肚子里。”
顿了顿,干脆把话说得更直白些,“大家都是约定俗成,睁只眼闭只眼。若是你沿运河北上,那些运送槽粮的槽船上除了份例的粮食之外,多的是棉花、茶叶、丝绢、瓷器、舶来品。那些大商家既是有办法吃进,就有办法给这些盐换个身份!”
大家都是官面上的人,这账上如何做手脚简直是无师自通,总不过是篡改几个关键数据罢了。
马典史先是一愣,随即脱口道:“还有这样的算法一一”
转眼领悟道:“我以前只管缉拿盗匪,从没有负责过钱粮这一块,又从来没有经手过这么大宗的买卖。这回赶鸭子上架,干起事来总有点前怕狼后怕虎。偏偏方县令万事不粘衣袖只管坐在大堂上断案子,竟全权委托我办理此事,说起来我心里也虚得很。”
言语间颇为自得。
顾衡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