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典史的眼角使劲跳了跳。
真心觉得以这人的胆子,以这人的手段没他不敢做的事儿。自己跑到这儿来跟他商量求教,简直是寿星公上吊自讨没趣。
他咬咬牙,好半天后才吭哧说出自己的真实顾虑,“本来这是个极好的法子,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实在太过了。眼下各处洪涝,灾民们多半流离失所衣不果腹……”
望着顾衡脸上的笑容,马典史索性一咬牙把话说完,“听说下了这半个月的大雨,加上前些日子的干旱,江宁官道上的树皮都让灾民给扒干净了。咱们……这个时候发这个财,会不会处在风口上被别人戳脊梁骨?”
真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既想捞钱怕受人指责,顾衡瞬间明白这人没有说出口的隐晦之意。
心中腹诽面上却莞尔一笑,坦言道:“咱们只管把盐卖给那些大商家,那些大商家要加上人工、运钱、仓例、丁银,到时把盐卖出去时作价几何,就不是咱们能够考虑的事了。”
马典史似有所悟,却还是不能领会其中精髓,急得抓耳挠腮。
顾衡轻声道:“咱们是正经的官家生意不偷不抢,这个价格大家都晓得,公布出来后的确有些扎眼。那就让大家转投暗标,到时候是瞎子吃汤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