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失了白天燥意的院子里越来越冷,一弯残月冷仃仃地挂在天边。叶瑶仙独自站在原处,不知何时开始不知觉的颤抖起来。脸上的泪水慢慢风干,她拼命透过黑暗想看清楚童士贲的神情。
有晚睡的仆妇在黑暗处传出细微讥笑声,叶瑶仙猛地一醒才察觉身上冰凉。终于不得不承认,在别人的眼光当中自己多半活成了个笑话。她终究做不出当众撒泼的举动,只得恨恨地跺脚,挺直身子回了自己的卧房。
童太太喜滋滋的把儿子扶进自己的房中,吩咐灶上婆子端来醒酒汤,一口一口地仔细喂了,才笑着问道:“你带信回来说要到同窗家里去玩耍,我还以为你们一起研究学问去了,怎么喝得这般醉醺醺的回来?”
童士贲头痛欲裂懒得睁眼。
“今日一起喝酒的这人往日与我关系最好,结果我成亲时只派家中管家送来一份极简薄的贺礼。我知他必定对我有些误会,就厚着脸皮到他家讨口水酒喝。虽然还是没把话彻底说透,但总比两下里见面从此尴尬的好。”
童太太一听还些是这些破事,心头不由愤然地将湿帕丢进盆里。
回头看见儿子煞白着一张脸,到底舍不得再骂,就坐在床边的一把杌凳上道:“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