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听娘的话,偏偏这回猪油蒙了心非要娶叶氏。在莱州城里,那些人多半都知道咱们几家的关系,当面不说背后总要嘀咕几句。”
童士贲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有时候有些事木已成舟,再来后悔就已经晚了。
他倚在床头沉默半晌,半天后才开口道:“事情已经演变至此,我若是不娶叶瑶仙,依着叶太太那副泼妇嘴脸,定会到州府衙门里告我。到时候,在后头戳我脊梁骨的人只怕还要多,离真正的身败名裂也差不远了。”
童太太冷笑几声,在黑漆漆的夜里尤其显得突兀。
“虽然现下说这些话已经晚了,但我还是要念叨几句。当年你头次给我说想娶叶瑶仙时,我就说这丫头娶不得。你还以为我生了势利眼嫌贫爱富,背着我偷偷地和她来往了这么久,结果不出我的意料闹出这么大的祸患。”
童士贲的脸上浮现难堪,只觉刚刚喝下的醒酒汤在喉咙管里又冲又涩。他在心底暗叹一口气,弄成现在这幅局面再来说谁是因谁是果,早就无济于事了。
童太太终究舍不得为难儿子。
掖了掖被褥缓声道:“现在你终究明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道理了吧,娘往日跟你说的话字字是真言。这叶家满门上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