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手绢儿哭了一会儿,才说起今日来的目的,“如今哥哥还在主簿之位呢,有些人就开始见风使舵起来,我如今总算知道什么叫做人走茶凉了。这个月有一笔印子钱到期,特特上门去催要时,那人竟推脱说等手头方便了再给利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哥哥千万要帮我一把。”
汪世德不耐烦道:“早前就跟你说过,莫要在往外头放印子钱。这个东西就像海水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你家顾朝山已经开了三家铺子,不说日进斗金可你们后半辈子起码无忧,作甚还要冒这种风险。你老实跟我说,如今还有多少钱在外头没收回来?”
汪氏心头凉了半截,好半天才比了一个数字。
汪世德气得眼前发晕,“这两千两银子你买什么不行,就是上等粮田也可以圈一大片了。真真是无知妇人,要我是顾朝山肯定生生打死你。你只想着这个来钱快,怎么没想到这里面的风险更大?”
汪氏骇得腿脚发软,“就是因为这个来钱快,妹妹才一时蒙了心窍,背着顾朝山把家里的钱全部投在了上面。心想年底前我把本钱收回来,剩下的利钱就可以全部转成我的私房,就是悄悄贴补你或是二妹也方便一些不是。”
汪世德看着这个看似精明实则蠢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