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果没有看她,眼睛依然盯着白承福那边,男生的背已经缩起来,像一根无所遁形的孤零零的竹竿。
“这重要吗。”她说。
“那什么才重要?!”周朝毫不意外地被她的态度激怒,“你告诉我什么才重要?两个屁大点的孩子,如果不是身边还有人,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寝室了?!”
“妈妈,很晚了。”杨果的声音愈发平静:“您早点回宾馆,到了报个平安。”
周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杨果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宿舍楼。
但她没有上楼,她就站在一楼的楼道里,静静看周朝赤红着眼离开。
声控灯熄灭,她突然彻底冷静下来。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从来没体会过的,像许多个熬到深夜还是准时起床的清晨,听到窗外渐响的鸟鸣,会有点头晕想吐,但脑子里无比清醒。
周朝的身影彻底不见以后,她又走出了宿舍楼,白承福呆立在杨柳树下,嘴唇张张合合,也没发出什么声音。
“你知道吗?”杨果说:“她才三十七岁。”
“谁?”白承福看着眼前的女生,讷讷开口。
杨果摇摇头说:“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