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观半靠着小枕头,抬手关掉了小灯,声音很轻:“你盖,我不冷。”
毛毯是单人的,两个人一起盖确实太小,但杨果不情愿,他只穿了短袖,吹一夜开到最低温的空调,等明早到,就是两个病人了。
她扯开毛毯一角,又往他那边靠,盖住他的腿,说:“一起。”
这样一来,她的脚踝连带小腿都露在了外面。巴士已经开出市区,经过一片荒地,车身抖动几下,杨果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小腿上顿时冒出粒粒鸡皮疙瘩。
徐观突然说:“再挤,我要掉下去了。”
杨果顿住,腾出一只手摸摸身后,大片冰冷的皮质触感。
她摸摸鼻尖,往后靠了靠,但一只手还压住毛毯盖在徐观身上。
刚出发的巴士里,还是整车嘈杂的声音,杨果似乎听到男人发出低不可闻的叹息。
接着她的小腿处被大手罩住,徐观弯身握住她的脚踝,摩挲了几下,而后坐回来,将她身上的毛毯再次掀了起来。
这一段路,窗外没有路灯,安静的黑暗里,只有外面没关灯的床位从布帘透出一点光,又被男人沉默的身影挡住大部分。
他悉悉索索地动作一会儿,在杨果再次打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