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还没迈开,衣袖便被人扯住。
他一愣,而后反应过来,满脸阴鸷地低头看向袖间柔白的手,压着脾气道:“溧阳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骆思茗见他没说两句话便要走,再也顾不得矜持,急切地说:“盛大人,五皇姐不嫁你,我……我可以嫁你,我一样能帮你扫清阻拦你前路的一切障碍,帮你得到你想要的,绝不让你为难!”
盛初寒却讥讽一笑,那不以为意的态度让骆思茗心下一紧,只听他说:“你觉得,皇上会为了你予我仕途无阻吗?”
“太子会为了你同我结盟吗?”
“王尚书会为了你让我在礼部分一杯羹吗?”
“溧阳公主,你比得了她吗?”
他说得很慢,但听在骆思茗耳里,却让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说得一点也没错,从她记事起,她便知道,她同骆思存,处于天秤的两端。
骆思存越光鲜亮丽,便衬得她越悲惨自卑,她从小便活在骆思存的阴影下,哪怕如今她已迁府出宫,却仍不可避免地受到那位天之骄女的影响。
绫罗绸缎是骆思存先挑,公主府是骆思存先挑,就连驸马也是骆思存先挑,而她呢,她只配用她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