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人撑着脊骨立于漫漫山河之前。
他很累了。
她应该……对他好一些。
仓皇剥开,露出柔软心扉,卷耳看他落寞眉眼,忽而有些愧疚。
孟庭戈醒来时,窗外晚霞正散尽最后一片余晖,屋内光影肉眼可见的一寸寸暗下去,没了那道光,殿内明黄也失了颜色,只留下雾蒙蒙的灰黄。
冷静,寂寥。
他眼里闪过片刻失望,最后归于枯寂一片。
孟庭戈说不清心里难明滋味。
他在期待什么呢。
半晌,他张口哑声唤,“福泉。”
外间有声音响起,孟庭戈闭着眼冷漠开口,“她走了?”
“没走。”卷耳声音浅浅温柔,倒是少了跳脱,“你醒了便用些东西,再把药喝了。”
孟庭戈闻声骤然睁眼,偏头睨她半晌。
而后,在卷耳平和的目光里......翻了个身。
“……”
手里清粥温热,卷耳端着靠近孟庭戈,“起来。”
他不动,只留给她一个漆黑后脑。
这样子不像高台之上的帝王,倒像是……庭庭。
西宫大火,他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