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那只白猫趴在床头,懵懂的眼睛看了会儿卷耳,头凑过去轻轻蹭了蹭她。
一瞬,或是许久。
奚鹤卿终于忍不住,伸手连人带猫圈进怀里。
心跳声缓慢喧天,他眼里悲苦,面上得愿笑意却压也压不住。
奚鹤卿缓缓顺着她背脊,喃喃出声,“幼时你常说,每长一岁,便会有不同的欢喜。”
“卷卷,马上就是除夕了。”
“你可不可以,做我新岁的欢喜呢。”
安静片刻,他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尾音忽而哽咽,“我求求你。”
求求你了,好不好。
自卷耳昏迷以来,奚鹤卿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也一日比一日憔悴。
新帝登基,朝都人人都以为二位司主必会尔虞我诈的继续夺权。
可令人意外的是,奚鹤卿竟然整日留在司府,谢绝所有恭贺与唾骂。
外面的人不知为何,可司府上下却清楚。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然世事沉浮,恐大梦一场。
冬初冬末,除夕而至。
沈素薇醒了。
风贤几乎喜极而泣,沈相也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