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人偷偷抹了许久的眼泪。
消息传到司府时,奚鹤卿正在给床上的人换下衣袍。闻言只是让鸣金备了礼送去,其他再未说什么。
奚鹤卿着人裁了许多朝都时兴的衣裙,他在一堆衣服里翻了翻,挑了一套赤色长袄给卷耳换上,温和道:“今日便穿这件吧。”
他脸上笑着,可那笑像是安在面皮上的纱,只扯动着唇,却感染不至眼底。
卷耳闭目软软靠在他怀里,孱弱又温和的模样像个娃娃,奚鹤卿又给她披上雪白狐裘,就这样抱着人出了门。
长空明月高悬如圆盘,月光如清辉般悠扬散落在广袤城池上,像是撒了一把莹润珠光。
衍朝许多风俗都与蓬莱不同,唯有这月光缠柔,千百年来见证几多王侯将相,红颜枯骨,于长空之端窥这人世缕缕悲欢,却顾自熠熠生光。
司府最高的阁楼上,摇椅里躺着两个人。
奚鹤卿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用广袖为她挡去澈澈凉风。
他抱着卷耳,双手扣着她的颈她的腰,舍不得松开半点。
女孩面色苍白,而男人枯水般的眼眸里,星点散落着温柔。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很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