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时冲动,还是真的蓄谋已久,除了裴津渡自己,没人知晓。
卷耳能感觉到,裴津渡心理上或多或少有些问题。只是他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开心的,仿佛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可一旦触及到那条看不见的线,他就会变的焦躁,抑郁。
“裴津渡。”她开口,呼吸轻轻,“你今天,很难受么?”
灯光有些刺眼,卷耳把灯关了,只留床头一盏。
半晌,他‘嗯’了一声。
卷耳想了想,突然说,“我一直觉得,人活着都要有个精神依赖,如果没有这个依赖,不管他做什么事情,都觉得身后空荡荡,没有退路。”
两个人离得很近,呼吸轻轻缠在一起。
她神色温柔,裴津渡闻言不语,只是垂着的眼皮颤了颤。
她继续道:“一旦有了这个依赖,人会像是个无所畏惧的小孩子,敢拼,敢闯,敢面对一切磨难。”
“小时候这样的依赖是爸爸妈妈,可长大了,我发现有点不一样。”
他睁开眼睛,瞳仁清亮,干净里掺杂着疑惑,看的她心颤。
“今天看比赛的时候我有些累,我想靠着歇歇,可身边没人,我只能靠着僵硬的椅子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