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铁钳箍住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糜芜只是笑着说道:“就算你能混进来,也得我愿意跟你走才行,眼下,我不愿意走呢。”
“愿不愿意的,也不是你说了算。”崔恕不再与她纠缠,弯腰伸臂,打横将她抱起,迈步向外走去。
她睡了那么久,脸颊上是热的,寝衣上是暖的,染在他臂上怀中,刚刚冷下去的心跟着恢复了一点温度,崔恕禁不住垂目看她,却在此时,她伸手抓了桌上的花瓶,笑笑地说道:“崔恕,你说我要是把花瓶砸了的话,福宁宫里的人会不会醒?”
那点温度又消失了,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觉得她一双凤眸乜斜着看他,从里到外,都是不驯服。
为什么她,从来就不能像在皇帝身边一样,乖巧柔顺地对他?为什么她从来都不按他的心意来?为什么她总是将他双手捧上的好意拒之于千里之外?
崔恕深吸一口气,出手如电,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夺下花瓶放回桌上,跟着将她双手反拧了一只手抓住,箍筋了她的身子,低声道:“你尽可以再试试。”
他太强大,她的力量在他面前如同蚍蜉撼大树,丝毫不能奏效,然而糜芜知道,在此时越发不能走。这是福宁宫,这是皇后精心安排了要困死皇帝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