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年的种种,只觉得兔死狐悲,唇亡齿寒。
这一年来,刘德忠去世,林氏如今也走了,一切都如梦一般。
胡莺莺精神很不好,回去之后什么也吃不下,神思恍惚,好半夜才睡着。
刘二成知道她心中悲痛,劝了几句,又叫糕糕与豆哥儿来安慰他们母亲,也只让胡莺莺略微好受了一点点。
人死如灯灭,不指望还有人能心疼你,所有人也都会渐渐遗忘你,能替你悲伤的没有几个。
胡莺莺不知道怎的,迟迟没能好起来,还病了一场。
刘二成知道,她很在意这个事情,所以才会那么难过。
他娘子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否则也不会等了他那么久。
这一日已经是正月二十了,冰雪消融,微风带了些春意,刘二成下朝回来,胡莺莺正在看豆哥儿写字。
她坐在桌旁,只穿了一件豆绿色长衫罩着坎肩,黑发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也没有戴首饰。
从侧面看过去,那双眸子安静寂寥,看得出来性兴致不是很高。
豆哥儿越长越大,小男孩再如何斯文,也有调皮的一面,他写着字,居然就不高兴了,抱怨为何要一直写字。
胡莺莺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