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是——
凤攸宁没再看他,只掩着口鼻在晴微的搀扶下站起了身。
“我没事,让濯束进来替公子清理伤口罢。”
“是,夫人。”濯束端着热水进来,“药已按您的吩咐抓好了,这会儿宣叔正在后面厨房煎着。”
“好。”她复又望向戚星阑,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声张,开口问道:“可还带着我送你的金疮药?”
濯束抢先开了口:“夫人送的那瓶药已用完了,不然公子身上不可能只这——”
“濯束。”他话还没说完便已被主子截了过去。濯束自知自己方才多了嘴,这会儿忙垂下头专心替戚星阑清理着伤口,没再敢搭言。
只是他话虽未说完,凤攸宁却已然将后半句话给猜了出来。
她看向正拧眉坐在榻上那人,那张几乎每晚都出现在她梦里的脸此刻隐隐泛着苍白之色,她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心疼。
打仗本就是一件苦事,戚星阑的身上自然是不只受过这么一次伤……
她这般想着,低声吩咐了晴微几句,让小丫头下去了。
方才的反胃只是因为血腥味儿过于浓重,这会子濯束已将伤口清理得差不多了,那盆原本清澈透明的水已然成了一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