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醒来不见了花灯,迷惘了好一会儿。
燮信用食指沾了细盐为她净齿,就听她含糊不清地叫着什么。
“兔子。”
昨夜匆忙,连她的玉势也没带来,花灯自是落下了。
“主人再给玉儿买一只。”
玉儿眉开眼笑:“主人真乖。”搂着他的脖子,像他平常对她做的那样,亲了亲他的唇。
他哑然失笑,她别的学不会,学起自己的言语举止来倒是有模有样。他按着她的头颈,加深了那个吻。
长街仍是熙熙攘攘,卖花灯的小贩却遍寻不见。
昨夜叫卖花灯的位子,如今搭了方简易木台,一个带了异域口音的汉子正站在台上喝骂着什么。
有三三两两的青衫少年聚拢在台下。
汉子对了台下看客则是一副笑脸:“西域来的贱奴,大大的好用,又能生养,十张兽皮换来的,贵客买的话只要一枚银铢,一枚银铢……”
“主人,什么是贱奴?”玉儿耳朵动了动,却将那骂人的话听了去。
燮信回头,瞥见几个赤裸的女子匍匐在台上。
“玉儿看那边是什么?”他收回目光,指着不远处的摊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