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轻易打破这份并不违和的宁静。
这位年约七旬的落盈姑娘上着浓妆,连脖子和耳朵都是苍白的,白发间一朵大红月季与唇脂的颜色相呼应。她神色静泊,穿着老旧的玉色缎裙,脖颈满是皱纹,端正的坐姿显得优雅,放在膝盖上的左手,指间有一枚祖母绿戒指。
棠儿同她目光一致,木然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相对于落盈,这份期盼早已成了自然,带给自身的更是一种平静。
许久后,落盈从袖口拿出一只精巧的白瓷鼻烟瓶,小心倒出一小撮鼻烟在虎口处,低头靠近,似贴非贴轻缓吸入鼻腔。
棠儿伸手背过去,清新的薄荷香,吸力稍过,立时被呛出眼泪。
落盈抿嘴一笑,脸上的厚粉随着皱纹清晰裂开,水粉是她自己调制故而不细,这份持久的苍白,仿若可以保持到天荒地老。
终是落盈先开口:“这里的人面上忽略我,可我相信他们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
棠儿颔首,像是熟识了几十年的老友。
“人们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你愿意坐在我身边。”
棠儿微微一笑,目光定在远处,“我存着最大的私心,想知道他何时能回来。”
落盈双手合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