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惊。户部今年账面的库银为七千万,其中四千五百万为借条,因年事已久,万岁没有明示,官员调动等各种原因,我这些年一直在督促追缴,成效并不明显。”
玄正心中暗自掂掇,兄弟之间勾心斗角,不愿接难差还生怕别人领功,满朝文武,有几个没有借过银子?追缴难度之大,得罪人之多可想而知。他沉默良久,推诿道:“万岁要加恩科,主考是高澜,老六老九忙着上下打点,要塞门人,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我这里,就这风气,这差事已经弄得我焦头烂额……”
一丝笑意浮在玄昱深邃的眸子里,“万岁刚说你盐政办得好,这么多儿子,能为他分忧的却无几人。”
玄正心中一喜,激动地说:“那帮盐商以老九的门人许鹏康为首,想方设法逃避盐税,这回他们不但补足了税款,还被朝廷看紧。”
玄昱的目光掠过他脸上,只如时光悄然,不可捉摸的淡笑已经逝去,“盐政是一方面,万岁下决心要解决户部欠款的事,就拿赵庸自己的话说,他一个当朝宰相,一年俸银六百八十两,再加面上的那点养廉银,够做什么?借钱有理,不借钱的倒成了贪官,国家现在安定,万一有战事,筹钱明显来不及。明日,我会看着应下这个差事,万岁若是召见,我帮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