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活着,梁遇松了口气。可是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能趴着睡那么久,连脑袋都不带转动一下的。再看看铺盖上被浸湿的一块,他愁得拧起了眉。
月徊发现脸上凉飕飕的,抬手擦了下嘴角。她是睡得太熟了,连流了这么大滩唾沫都没发觉。因白天睡觉,常有猛醒之后不知身在何处之感,看见梁遇站在床前,苦恼地瞧着她,再看看这屋子里的摆设,她才想起来人在掌印值房,睡的也是哥哥的床。
其他倒还好,就是流的这哈拉子有点儿现眼。她缓缓撑起身,缓缓瞥了他一眼,“咦,怎么湿了?”
梁遇倒也淡然,“叫人进来换了就是了。”
“不行。”月徊道,“就这么一小块,叫人来换,回头别人误会我尿炕怎么办?”
梁遇无奈地扶了扶额,“你多虑了,不换怎么办?捂干它么?”
月徊认真想了想,觉得不无不可。只是没好意思多说,悄悄从边上拽过枕头,一下子盖住了那块地方,人重新躺回去,讪笑了下说:“这样就成了。”
梁遇摇了摇头,这么邋遢的姑娘真不多见,他蹙着眉,说她是“猫儿盖屎”。
所谓猫儿盖屎,就是费劲掩藏,藏来藏去真相还在那里。月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