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慈宁宫里,太后因震怒,将殿内的摆设摔了个稀碎。
“叫他们来,到底是哪头出了岔子!一口一个遵太后懿旨,太后如今被蒙在鼓里呢,这是遵了谁的旨!”江太后一头说,一头抄起了一只鎏金银盖牙盘砸了下去,金银的东西摔不碎,一路滴溜溜滚到了殿门前,太后的咆哮仍在继续,因受了愚弄,气得带上了哭腔,扭曲着声线说,“好啊,真是好!尊我为母后,尊我为太后,一应都以太后的想头为准,结果呢?皇帝真是好样儿的,慕容家的好儿子,嘴上说得好听,做出来的事儿全不拿我放在眼里!还有梁遇,那狗东西在我跟前拍着胸脯子下保的,皇上年轻没主张,一应要母后做主,谁知调过头来就换了人选!张恒人呢?梁遇人呢?”
门外管事太监战战兢兢道:“回娘娘话,已经打发人传去了,请娘娘少待。”
太后先前就发作了一通,如今砸累了,一屁股坐在南炕上,看着满地狼藉又愤恨又委屈。
她实在不明白,梁遇和皇帝穿一条裤子,全心张罗徐宿的孙女为后就罢了,那张恒素来是她这头的人,为什么竟也反了她?早前她还特地传了他来说话的,那时并没瞧出他有什么不赞同的地方,何故出去就唱了反调?难道真是因为先帝没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