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徊其实不理解他那番语重心长的话,至亲骨肉间,为什么要有那么多忌讳?左不过就是长大了,要懂得男女有别,可月徊觉得,莫说哥哥受过那些磨难,就是没受过,兄妹之间也不该提防那许多,因为越是提防,就越不纯粹。
可她不敢说,虽然有时候她善于唱反调,爱分辩个子丑寅卯,但哥哥只要正经发话,她唯有诺诺答应的份儿。她也开始自省,自己好像确实太孩子气了,就像他说的,妹妹怎么能和外面的女人一样,他就算不抵触她的碰触,也不表示他能好好找个女人作伴。
月徊有点失望,臊眉耷眼站起身说:“我听您的,往后再不这样了。可您也得好好调剂自己,我是盼着您有个伴儿的。咱们和其他兄妹还不一样,要是爹娘都在,我也不会那么舍不得您。”
至亲都不在了,只剩这一个,那份情就格外凝重珍贵。梁遇点了点头,“再过阵子吧,等开了春,我手上的差事办得差不多了,到时候会好好琢磨这事儿,也给你个心安。”
月徊抿唇笑了,又踅身去看她的葫芦。葫芦里的蝈蝈偶尔发出一声鸣叫,她斜着眼睛透过盖子上的孔洞朝里头望,一面问梁遇:“年前我能进宫不能?”
这个问题他也思量过,要是将来想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