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的,我过去瞧一眼就是了。”
曹甸生道是,不免感慨自家人没有隔夜仇。督主对待外人可没有那份好耐性儿,也只有大姑娘,能让他一再退让包涵。
曹甸生挑着灯笼在前头照道儿,过了跨院回禀:“还有一桩事儿没报督主呢,今儿广东看守珠池的官员进京来,给督主敬献了两盒今年产的珍珠。小的瞧成色,比往年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还有个头,个个有大拇哥的指甲盖大小。”
梁遇哦了声,“平江珠池、雷州府乐民珠池、永安所杨梅珠池,还有廉州青婴珠池,那可都是咱们大邺盛产珍珠的好地方。平时连年上报,采珠费用大大超出珍珠所得,咱家还没来得及收拾他们,如今倒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些珍珠且搁着吧,等过完了年,我再送到皇上跟前去。”他偏过头,牵唇笑了笑,“那么大块儿肥肉,与其填了别人的胃口,不如咱们自己吃进嘴里。底下那些小子们,一个个瞪着眼珠子瞧外埠,也让他们腥腥嘴,不为过嘛。”
曹甸生意会了,笑着说是,“督主的话句句在理,那些看守珠池的官员确实忒贪了些儿,既伸手问朝廷要银子采珠,又要昧下珍珠高价转手苏禄国,再由苏禄国倒卖进大邺来。这一进一出,多少耗费,只当上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