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好马配好鞍嘛。”
月徊把那簪子拿来,爱不释手地摩挲了会儿,最后用手绢包着,装进了点翠金鱼簪的盒子里。
绿绮给她点口脂,又取玉容膏来,仔仔细细往她手上涂抹。月徊闲着也是闲着,东拉西扯聊起家常来,“你们进府几年了?”
绿绮说:“这府一建成,咱们就进来了,少说有三四年了。”
“那也算老人儿啦。”月徊道,“我昨儿回来,路过东直门人市,正看见那里人伢子卖人呢。好些个小媳妇,全是从汪府里搜出来的,也不哭,一个个木头人似的。”
松风是个活泛性子,她哦了声,“我知道汪公公,就是咱们督主前头那位,京城里头有名的爱养女人。置的那个屋子,一间连着一间,像养马的马厩。他府里那些女子从天南海北收罗来,全没名字,就往膀子上烙号儿,从一排到二十多,不带重样的。汪公公每回传人就喊号儿,说今天给我小八,明天给我小九,这么的点卯。”
月徊啧啧,“了不得,皇上也不过如此。”说着又打探,“咱们府建了好几年了,没人往府里送女人?”
松风回回头,心想姑娘这是想嫂子啦,便瞧着绿绮一笑道:“怎么没有,新府建成,督主请汪公公吃席,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