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升腾,带着枣香的热浪也随即扩散开来,屋子里甜意弥漫。月徊说没有,一缕头发从帽子边缘落下来,她抬指绕到耳后,“不过放了恩典,明儿领我四处逛逛。”
梁遇不赞同,“身上才好,天寒地冻不宜走动,万一因你再受风寒,任谁也吃罪不起。”
月徊从炭火上抬起眼来,那面色因灼热熏得桃花一般,“哥哥放心,我推辞了,也不知能不能让皇上打消念头。等明儿我再辞一回,就说我怕冷,不愿意出去,谢谢皇上好意。”
梁遇这才点头,顿了顿问:“你能拟声这事儿,后来提起过么?”
月徊笑道:“夸我来着,说怎么那么大本事呢,学得挺像。”言罢略一犹豫,怯怯望向他,“哥哥,我知道这不是好事儿,皇上会不会提防我将来假传圣旨?”
梁遇愣了下,原来这孩子通透得很,他的左右两难被她一语戳破,其实早在他向皇帝举荐她时,她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他叹了口气,“所以你要让皇上信任你,咱们终究人在矮檐下,有些时候不得不委曲求全。不过你的那手绝活儿,确实稀奇得很。你是单会学一类人呢,还是男女老少都能行?”
月徊搓着手说:“年轻男女学得像些,上了年纪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