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哼笑了声,“那些朝廷大员们向来瞧不起咱们,借着这回画像的由头立个威,也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横竖想入仕的人多了去了,只要听话就给官做,你瞧将来朝堂上还有人敢唱反调不敢。”
他从不无的放矢,所以每一句话都令底下人深信不疑。早前汪轸在时只图小利,他就算有一展拳脚的心,也碍于受人压制不得实行。不论哪个行当,新旧交替时总有人恋旧不满,他这一招是让整个十二监扬眉吐气,也彻底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事情既然定下了,就按着这个路数去办,差事自有底下人出头料理,那些随堂一个个摩拳擦掌急于表现,毕竟秉笔的位置如今空了出来,若是办事得力些,自有他们出头的时候。
人渐次散了,巡视宫门的巡视宫门去了,上东厂和锦衣卫夜审的也得赶着出宫,值房里只剩两个小太监伺候笔墨。梁遇忙时暂且把外面的事撂下了,等手上的题本都批完,才发现已到戌时,月徊竟还没回来。
他转头问侍立的人,“今儿哪个轮值乾清宫上夜?”
小太监道:“回老祖宗话,是御前掌班赵小川。”
梁遇搁下笔站起身,“你去乾清宫瞧瞧,皇上这会子就寝没有。”
小太监道是,压着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