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龙体,还是当面向皇上请安的好。”
内阁那帮文人,最不缺的就是抬杠的热情,往慈宁宫送画像的名单里头也有这位宋阁老一份。梁遇调过视线来,轻慢一笑道:“宋大人此言差矣,内阁是朝廷股肱,多少政务需仰仗诸位,宋大人自称微贱,纵是其余诸位答应,咱家也不依。皇上体谅诸臣工,是皇上的恩典,宋大人非要往里头闯,惊了圣驾反倒不好……”边说边瞧了首辅张恒一眼,“张阁老道是不是?”
张恒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虽然不知梁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明白因这种小事顶风而上没必要。他笑了笑,乐得和稀泥,“梁大人说得是,皇上体恤,是臣等的福泽,隔帘奏事也一样的。”
然而宋惊唐不肯罢休,昨晚顺贞门开阖数次,其中必定有其缘故。先前在西朝房,大伙儿就因这个消息合计过,料着又是圣躬违和了。现在晤对,皇帝不肯露面,难道叫他们对着门帘子长篇大论,人在不在里头还不知道呢!
“今儿的奏对不新鲜,前两天已经呈过题本的。依着我说,挑两个人进去回话也成。”宋惊唐似笑非笑对梁遇道,“梁大人是司礼监的老祖宗,东缉事厂的督主,知道为臣者奏事必面圣的道理。倘或皇上不豫,差遣御前的人下令息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