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谁会想到这样齐全人儿会是个残疾?
她先前也揣测过他的官职,见他公服华贵,一径往锦衣卫那头琢磨了。现在他自己说破,她才想起来,皇帝跟前最得势的是司礼监,据说蟒袍是按皇帝衮服制式裁织的。可惜再大的体面,也弥补不了那种残缺,月徊揪心不已,只是不能说,说了更叫他难堪,于是搜肠刮肚找说辞安慰他,“这世上有什么比没权没势更可怕?太监怎么了?我哥哥就算做了太监,也是太监堆里的头儿!”
梁遇听了涩涩颔首,“可不是么,我抬抬脚,比那些二品大员头还高,天底下没有什么是恒定的,得到一样,总要失去更多……所幸,活着不是总在失去,我找见了你,无论如何,你还能在我身边呆上一两年。”
月徊心头一热,十一年前的好些事儿她都忘记了,但和哥哥离乡背井,两个人吃一碗面的情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眼前这人,多年未见已经陌生了,但骨子里那份牵绊是割不断的。她冲口说:“我不嫁人了,往后就陪着哥哥,陪上一辈子。”
太监今生今世成家无望,就算和宫女结个对食儿,也不过是搭伙作伴,生不出孩子,情分终归有限。月徊为人呢,很讲江湖义气,连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四都能捡回家当亲弟弟疼,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