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半醒中叹了口气,慢吞吞地抬手搭到脸上,片刻后睁开眼睛,从指缝中看她。
温楚被他盯着,有点莫名其妙,一边把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塌下去的肩带拉上,一边问:“看我干嘛?”
严峋听她还理直气壮的,就知道这位公主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之后什么样,无奈地笑了声,反问她:“你知道你昨天晚上踢了我多少下吗?”
温楚下意识“呃”了声,一条腿在过程中已经先一步溜下床,准备逃跑。
她其实知道自己的睡相奇差无比,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母上大人作为人肉沙包,在她的拳脚功夫历练到五岁时,总算脱离苦海不用再陪她一起睡觉,在那以后她独自一人驰骋在她的两米大床上,每晚睡得都还挺自由自在。
直到青少年时期,她遇见江骆骆。
第一次还是在两个人酒量都很浅的高中毕业party上,喝醉之后同睡一张床,好巧不巧江狗也是个满身侠气的,菜鸡互啄一番后,第二天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带着一身淤青鼻青脸肿地从床上爬起来。
温楚从此对自己有了更清晰的认识,除了跟江骆骆这种知根知底互不嫌弃的之外,就再没跟其他人同过床。
……谁知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