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上凝着一层雾气,枯枝的轮廓依稀可见,冬景总是白皑皑的。
顾树歌的话很直白,看上去并不是单单安慰沈眷,而是果真如此。
沈眷看了一眼,右手扶在桌沿上,食指屈起,无意识地滑动,沉默了许久。
顾树歌拎着羽毛笔,看着她的侧脸,她深吸了口气,将羽毛笔伸进墨水里蘸了蘸,接着写:“你在想什么?”
沈眷不说话的样子,让她很担心,她怕她把事情闷在心里,自我苛责,自我惩戒。
写完,她把比笔放下,羽毛笔碰到桌面,发出轻微声响,让沈眷转头看过来。她看到她的问话,回答:“我在想,如果你四年前没有离开,现在会是什么样的。”
顾树歌一阵恍惚,如果四年前没有离开,现在会是什么样的?
那天,她偷听了沈眷和哥哥的对话,放了沈眷鸽子,没有赴她的晚餐。
那时候的她大概是处于青春期的尾声,性格比现在要尖锐一些。可是她再尖锐,也知道,她和哥哥同时爱上一个人,而那个人选择了哥哥,那么她的心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的。
那天晚上,沈眷回家,发现她已经在家里了,进了她的房间。她躺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