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个如此笃定的男人。
外面山家军经过的齐整行军脚步一阵而过。
山宗再开口,声音仍有些疲惫低哑:“我真该走了,能说的都已说了。”
“能说的?”神容轻声问:“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被他握着的手腕似用了力,山宗脸转过来:“是还有一句,但你未必敢听。”
神容不自觉问:“什么?”
“你敢听?”
她心口莫名一紧,大约是因为他声太沉了:“哪一句?”
山宗忽而松开她手,手里沾了血迹的刀入鞘收起,随手扔在脚边,夜色里铿然一声响。
而后他退后一步,整衣束袖,胡服收束着颀长身姿,宽肩收腰,挺拔地正对着她站立,抬起两手抱拳:“幽州团练使山宗,愿求娶长安赵国公府贵女长孙神容。”
神容抬头,心头猛然一撞,怔忪地看着他。
这就是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院外不断有脚步声经过,院中只剩下了彼此静然地对视。
山宗脸上影影绰绰,缓缓站直,自嘲地笑一声:“听到了?我说完了。”
神容轻轻嗯一声。
山宗再没听见她开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