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晚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忍您这么辛苦地等婆婆。”顿了顿,又加一句:“或许,她现在过得很好,身边有人了呢。”
方伯移开视线,并没有因唐幼一的话而变得哀伤,或者别的什么情绪,反而沉稳寂静,有种坦荡荡的从容,显然在这方面早有思虑。
他动了动嘴唇,略显苍老的声音,在缓缓的语速中,显得异样好听。
“我不知旁人如何,对我来说,心里有了人,就等于纸上有了墨。落了笔便褪不去了。不管她走了,或死了,也不会改变。除非那张纸烧成了灰。”
唐幼一有些动容:“可婆婆并不知您对她的执着,这有何意义?”
他轻轻哼笑,语调稀松平淡,好像这件事做起来一点都不难。
“不知便不知,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唐幼一眼眶不由湿润,没想到方伯如此年纪,又如此桀骜的人,居然对感情这般执着:“这不苦吗?”
方伯瞥了两眼她发红的鼻头,喉头微震,发出愉悦的笑声:“苦的又不是你,你哭啥?”
唐幼一眨着泛着泪花的眼睛,对方伯认真道:“方伯,我向您保证,有机会我一定让婆婆知道您对她的死心塌地!”
方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