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还十分不习惯。
他拒绝了几女近身服侍的请求,语气淡漠又疏离:“几位姑娘自可先去休息,待贫道有需要时,自会叫几位进来。”
等周围终于没有人了,顾无忧舒了口气,伸手试了试门是否关好了,这才一件件将身上衣服脱下搭在一旁屏风上,抬腿迈进浴桶中。
热气氤氲,舒适的水温令顾无忧渐渐放松下来,洗去一身疲乏的同时,眼中也不禁露出些许沉郁哀伤来。
他本不欲细想近几日的事情,可人一旦放松下来了,就禁不住要想一想以往的事情,想一想那些深刻的,令人想忘,也忘不掉的事情。
顾无忧再次想起花满楼。
敏锐聪慧如他,想必一定已意识到自己那不同寻常的态度。他或许已觉察到了自己未付诸于口的委婉拒绝,深怕再次纠缠,会让自己对他更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这才没有在那天早晨,自己向花如令告辞时露面。
顾无忧本来在想,如果花满楼那天早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要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他。要他再向那天晚上一样与花满楼保持距离吗?他只怕自己已没有这样的勇气和决心了。
感情最是无法控制,最是折磨人。
顾无忧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