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安辞被安树抱在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感受他胸膛的一起一伏。
两个人这些年的生活在她的脑海里突然就像是胶片一样过了一遍,外婆去世的时候安辞和安树都才小学,安辞蹲在外婆的病床外面哭到喘不过气,安树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
她说哥哥,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外婆了。
安树压着自己的悲伤安慰她,以后哥哥陪着你。
按照父母的遗嘱,伯伯帮他们先打理父母的公司和财产,一直到他们两个人有能力继承之后。
伯伯不算是个顶好的人,但也不算坏人,他其实在尽力的对他们,每一个月都会打电话来问是不是缺了什么。
但他也会有私心,这些年其实他们隐隐约约是知道伯伯把爸爸公司里的一些东西据为己有,但是他们爸爸的遗嘱立得很好,公司的制度也很完善,让伯伯贪不了太多。
人心总是贪婪的,当你把那么一大块芝士放在那里,就不能要求别人是圣人。
按理来说两个人无父无母生活应该很多苦难,但其实安辞没吃过什么苦,有什么事都是安树挡在前面,而且也没有为别的事情烦心过,最大的事就是和安树生气,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