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路面本来就坑坑洼洼,物理课上学折射的时候学过,在路灯下,白色还反着光的是水坑,黑色的是地面。而在没有光照的黑暗中,白色的是地面,黑色的是水坑。
上雨还在噼里啪啦的下着,雨因为风吹而稍微斜着下,安树站在被雨淋的那一边,伞依旧倾斜着向安辞。而他被沿着伞骨滴下来的水和雨淋着,水从他的小臂滑下。
偶尔有人怀里抱着书如一阵风一般匆匆跑过,溅起地上的水,打湿了周围人的裤脚。
两个人这么沉默的走着,突然间前面红色的车灯打过来,晃了一下眼睛,安树拽着心不在焉的安辞站到一边,安辞踉跄了一下,而安树替她挡下了车轮碾过泥水坑飞溅起来的泥水。
“想什么呢,总是不看路。”
“安树,我们和好吧,”安辞小声说,那声音几乎被重重的打在伞上的雨点盖过。
安树沉默了几秒,“这一个月都是你单方面不理我的,我没和你闹过脾气。”
两个人慢吞吞的走到了家,安树把伞撑着伞晾在阳台,对安辞说,“你先去洗个澡。”
“你先吧,我身上没怎么打湿。”安辞说。
“你去,我先把衣服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