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姌姌,一会儿见了岳父,知道该说什么吧,”
沈姌嘴唇一抿,实在懒得同他虚与委蛇。
马车轧轧声持续地向着,李棣同沈姌坐在一处,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打破了沉默。
“沈家,也不是非要吊死在东宫这棵树上吧。”
沈姌与他对视,“李大人,现在是越来越敢说了。”
李棣笑了笑。
马车绕过了人挤人的街道,穿过朱雀大街,缓缓驶向大理寺狱。
门前站着两位狱丞。
沈姌提裙缓缓下车,落地后,摘下了帷帽。
狱丞拿起笔录,问道:“来者何人?”
“沈文祁之女,沈姌。”
“沈文祁之婿,李棣。”
话音一落,沈姌不由瞥他一眼,只觉得这一幕,讽刺极了。
狱使带路,他们缓缓向里面走。
大理寺实行分押管理,像云阳侯这样有爵位又曾高居七品以上的,都需要单独关押。
他们停驻在一扇木门前面,狱使道:“一次只能进一个人,且只有一刻钟,谁先进?”
李棣眉头一皱,从胸前拿出了钱袋子,塞到狱使手里,“我同她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