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琢磨着李棣的话,心中了然了三分。
他的话看似在解释,其实依旧什么都没说,他还在试探。
这也说明,李棣根本不知道沈姌去京兆府做甚了。
陆宴的直觉告诉他,沈姌用了他当挡箭牌。
陆宴眸色微沉,顺着他的话道:“京兆府负责长安二十二个县的治安和政务,实在无暇处理这些‘误会’,日后,劳烦李夫人想好了再登衙门。”
听着这般不客气的话,李棣心里也是不痛快。
自打他成了工部侍郎,何曾受到过这种冷待?
偏偏眼前之人,他又不能得罪,只能笑着附和了两声。
陆宴回到马车上,呼吸沉重,脑海中尽是苏珩两个字……
——
陆宴走后,沈甄顶着微红的小脸,对着铜镜出神,整整一个时辰,丝毫未动。
半晌过后,她拿起一个蜜饯子放到嘴里,被心里乱糟糟的情绪扰着,也尝不出什么甜味儿。
时不时就要看一眼门口。
一袋蜜饯子吃完,沈甄瞥了眼外面的艳阳天,转身回到榻上,抓着被褥,阖眸,沉沉睡去。
也许是心思太重,沈甄居然梦到了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