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如今就痛得很。
她被送回娘家后哪有甚好日子过的,尤其是这几年来养尊处优的,手上连个茧子都没有,被张家给扔到田地里没两日她便受不住了。
她不愿意干,张家就不给她吃,张氏没法,只得干起了活,绕是如此,她在张家仍旧是吃的最差的,穿的最差的,用的最差的,庞氏甚至以房舍不够的由头让她住进了柴房里边,而张家老两口一声不吭。
张氏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苦头,这几日是彻底吃了个遍,对比起来,当初在何家的日子,那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让她那些飘忽的心思彻底没了,想起来便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都打算好了,这回子回来要好生认错,认真过日子,以后再也不听人挑拨了,爹娘夫君若是不肯谅解,她便在家门口跪着给他们赔礼道歉。
她甚么都想好了,却唯独没料到,何家搬了家。
她现在身无分文,别说去府城了,连这县里都出不了,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甭管赵婆子如何奚落也当听不见,闷着头出了巷子。
“哼!”赵婆子在背后骂了声儿活该。
早前儿子儿媳刚和离的时候,赵婆子还指着他们重新在一块儿,觉得是张氏挑拨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