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曹先生从不在乎身体, 他有了退意,是因为公子。”
我愣住。
“阿麟?”我忙又问,“他怎么了?”
“女君也知晓公子的性情, 他当这教主,本是为了曹先生。”老张道,“曹先生多年来虽一直教授公子治人理政之道, 但他也知晓公子其实无意于此。他头一回病倒之时,就曾与老叟感叹,公子性情过于纯直,曹先生若哪一天过身,公子便要一面担起明光道数十万人生计,一面应付局势,稍有闪失,便要反受其害。”
我了然。
这道理,其实也是我一直以来想对曹叔说的,他能想通这一层,倒教我心底松了一口气。
“如此说来,曹叔不再想光复前朝了?”我又问。
“这老叟不知,曹先生不曾提起过。”
我颔首,又道:“这与你率兵攻打兖州又有何干?”
老张道:“若老叟不曾估错,这天下终会是秦王的。女君可想过,和谈之后,明光道在这世间何以立足?当年触龙见赵太后,曾说长安君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今日明光道地跨三州,挟民数十万,以光复前朝为号,即便秦王有意和谈,必也猜忌甚重。明光道若要服人,便要像长安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