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上去有些耳熟,每个向夺权的人,包括秦王和大长公主都这么说过。
我颔首:“如此。”
“故而扬州之战,我父王见到了圣上,随即带着大军归顺,并无迟疑。”
我讪讪一笑。豫章王果然是个爱面子的人,我猜他八成没有把我喂药的事告诉宁寿县主。
“豫章王忠义,确令人敬佩。”我只得耐心道,“不过这与来雒阳何干?”
“父王归服圣上,无异便是归服秦王。来雒阳,才能看清此举对是不对。”宁寿县主道。
这话有意思。
“哦?”我说,“若觉得不对呢?”
“豫章国水陆兵马十万,当下还原原本本留在国中,你当知晓,这兵力无论摆到何处,皆可震慑一方。”宁寿县主看着我,微笑,“还望你和桓侍中,还有秦王,莫教我等失望。”
公子虽离开雒阳日久,但一点不曾影响他的声威。
无论是清谈还是诗赋,他出手之后,仍所向披靡,无人可敌。他言语精妙,论事咏物皆意蕴深远。当他说话的时候,四周像从前一般鸦雀无声,众人静静聆听,如痴如醉。而这场清谈之后,公子被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想与他说上两句话,抒发仰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