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来。
蓦地,我又想起秦王的话。
——“大长公主是他生母,靖国公是他生父。这二人若以死相逼,元初可还会践诺?”
“将来之事岂可妄议,眼下大局未定,言之过早。”我说罢,话锋一转,“倒是县主,恐怕须得考虑先一步。”
“怎讲?”宁寿县主问。
“县主与子泉公子定婚,豫章王便与桓氏绑在了一处,木已成舟,便由不得县主想了。”
宁寿县主看着我,少顷,一笑。
“此事成不成,由不得桓氏来说。”她不以为意,“婚事么,我想何时答应就何时答应,想嫁给谁便嫁给谁,谁也不可迫我。我生为豫章王之女,若这点事也不可做主,还要这县主的名头何用?”
这话听着倒教我感到耳目一新,我看着她,颇是诧异。
宁寿县主道:“云霓生,你可知道我和父王为何要来雒阳?”
“不知。”我说。
“我父王自少时起,随高祖皇帝、景皇帝征战四方,功勋无数,方开创下豫章国基业。”宁寿县主缓缓道,“许多人以为他想要争那天下,其实乃误解,我父王不过是不甘看着高祖基业毁在一干庸人手上罢了。”